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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雨的博客

风是你,雨是你,风雨琳琅都是你……

 
 
 

日志

 
 

【原创】百年文庙话沧桑  

2010-11-26 17:46:26|  分类: 行走记忆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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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暂时借住乾州,所以有机会多次逛乾州古城,由北城门前行百来米,沿戏台左转去天趣斋,每每都要对天趣斋左侧围墙内多看几眼。为什么呢?因为里面的建筑飞檐斗拱,气势不凡,显得幽静而神秘。围墙正中有一道门,可以自由出入。

第一次走进去,完全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院内四方青石铺地,正对着门的是“文昌宫”,左侧的是“明伦堂”,这两处清代修建的学堂书屋都已经成为“乾州抗日救亡展览”的场所。进去看了看就沿原路退回来了。那时并没有意识到,我跟一段厚重的历史,跟一次曾经的辉煌,竟然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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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进去,是因为有十几个中老年妇女在里面排练健身节目,我去凑凑热闹。阳光洒在院子里,格外舒适。瞧我这人,上次来竟然没注意到文昌宫两侧都有路可走。于是闲逛进去,这一去,竟然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看过几座供奉儒家弟子的大殿,穿过幽暗的门洞,踏过一道别致的小石桥,赫然望见一道书有“棂星门”的红砂岩四柱牌坊,用莲苞作顶,上下两边刻有龙凤戏珠图案。牌坊后就是围墙,左右各开有一个小门。徜徉院内,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残破的石碑,上书“乾州文庙”,一时哑然失笑,原来我是“走后门”游了一次文庙啊!不知孔圣人会作何感想呢?那状元桥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走的!以前只是在教科书上看过一些有关文庙的文字,没想到现在可以身临其境,零距离接触了。

文庙即孔子庙,是祭祀孔子的地方,唐朝封孔子为文宣王,称其庙为文宣王庙。元明以后省称为文庙。旧时,全国许多地区在县一级城镇都会设文庙,文庙内设学宫,是儒生学习的地方。我成长的那个县城虽然在水一方可下沅陵直入洞庭,但终因太过偏远,所以看不到这种景观。

据资料显示:自秦汉时期,湘西虽就已迈入华夏文明圈,但因地处蛮荒,比不得中原大邑物华天宝中庸盛行,这里民风彪悍,其文化一直处于蒙昧状态。直至明清两朝,伴随着大规模的移民进入,湘西才真正置馆兴学,开启汉文化传播的大门。乾州文庙就是那一时期的产物,它是湘西四大名镇中至今保存最为完整的、集国学教育与儒学始祖祭祀于一身的古建筑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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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状元桥,不禁感慨万千,历史的烟云几乎将它尘封,谁能想到它可以伴随乾城的复苏又一次在繁华中绽放别样风采呢!陡然想起博友听琴客的句子:“尘世是一场繁华的夜宴,我只是一名受了请柬的客人,听琴的客人。”也许历史的琴音曾经出现不和谐的旋律,但始终淹没不了历史行走的痕迹,虽然那痕迹满是沧桑。遥想当年,当科场举子以一种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概踏过这座别致的石桥,去参谒祭拜谓之“万世师表”的圣人,那是何等荣耀,因为这样的桥只有官员们和状元们才有权利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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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重游这布满沧桑历史的百年文庙。缓缓走上状元桥,桥面石板历经岁月侵蚀多已残损,桥下池塘游鱼隐约可见。水算不得清澈,这水已不是当年的水,一如我不是当年的我,历史不是当年的历史。天光云影,在时间的长河中徘徊成从繁华到衰落的混沌记忆,后人仰望千年儒学不也是如此么?存在即合理,但存在的东西并不等于永远可以成为救世真经,可以仰望,可以尊崇,却不可迷信。

叹息一声,抬眼望去,只见一列青瓦砖木结构穿枋建筑,马头墙所夹正中五间牌楼式空旷高屋,通称“戟门”或“大成门”,这才是文庙的正门。此门平日不开,只走侧门,要到官员朝庙或新科举子回乡朝庙才能由櫺星门踏月拱桥,走大成门正门去拜孔子。当然,现在游人们白天什么时候都可以在此自由来去。戟门的窗看起来好像跟咱中国的民族建筑不搭调吧?确实,那些窗被西洋化了,完全是托抗战的福。在乾州文庙里,随处都可以找到抗战的影子。抗战时期国立八中迁来此地,戟门的窗就被改成这种模样了,这也可见乾州文庙曾经修缮重建的历史。关于乾州文庙的来历,有的人说是当地文人武将修建的,有的人说是外来知县修建的。但据史料记载:清雍正六年(1728年),一个名叫沈元曾的人来乾州就任厅同知(相当于现在的州长),这位文人出身的官员愕然发现,这片已被朝廷设厅的土地上,竟然没有文庙让他拜谒圣人先师而后施政。于是,这位厅同知立即上报朝廷,筹措资金,大兴土木,并不惜“捐俸入之半以为度地鸠工之费”。雍正十一年(1733年),后任厅同知张钟捐资兴建文庙崇圣祠,翼年,包括学署、学舍、文庙在内的乾州学宫建筑群落成竣工。据了解,乾隆六十年(1795年)文庙毁于战火,又于嘉庆六年(1801年)捐资进行复修。道光十二年(1832年),同知邹萌楠重建学宫,将櫺星门改为石坊。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同知杨镇源改建了文庙大殿。其后漫长的时光里,文庙因战火、岁月几度破败,而又几经修葺,多次重振。从繁华到衰落,又由衰落走向繁华,所有的历史都这般如四季轮回,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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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戟门,门前两侧院边有钟楼和鼓楼,正前方隔着庭院的就是悬有蓝天底金字火焰边冲天匾的雄伟的大成殿了,里面供奉着万世师表的孔子雕像。为何把文庙的主体建筑命名为大成殿呢?那是因为历代尊奉孔子为中华传统文化之集大成者,所以特称为“大成殿”。大成殿高约20余米,外观为两层木质建筑,下方以青色条石为基,上以鳞灰瓦盖顶。由数十根大木柱顶立,每根大柱下都有鼓石基。大殿的楼上青瓦盖顶,斗拱飞檐,凌空翘角,充分展现了湘西地方建筑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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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殿前台基正中本来应该有条御道,供皇帝祭拜孔子时所走,但乾州古时离帝都太远太偏僻,不可能来,所以只是象征性地辟了一条没有台阶的较陡的石道,上刻云海蟠龙。驻足于此,仔细欣赏你会发现这条龙没有头,正中间的龙头部位被一枚石钉给钉住了。传说此地总是无缘无故发生火灾,天没下雨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地都是雨水,后来请苗老司卜卦得知此龙是一条火龙,跟万溶江里的水龙经常斗法打架,才招致文庙经常着火,只有斩断龙头才得安宁。说来也奇怪,自从龙头被斩断,此地就再也没有发生火灾。古时官员仕子,今日各方游人,进殿祭拜只能走两侧台阶。沿殿前两侧拾级而上也是有规矩的,左文右武。庭院旁殿前两侧直至上台阶的砖都铺成人字形,取万人朝拜之意。据说旧时只有皇宫和文庙的地砖才能这样铺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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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两侧的厢房应该是儒生授业的地方吧,抗战时这里曾是国立八中初女部教室,而今这里已经听不到钟鼓楼的暮鼓晨钟,更不用说朗朗书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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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棂,“万世师表”四个金黄的大字任然清晰可见。而孔子的塑像,被两扇永远也不用打开的门遮住了,我知道他就在门后被供奉着,只要走旁门进去就可看到,可是却无法洞察千年之前的那颗中庸之心。殿中三副楹联纵如金字招牌,三面壁画纵绘布道辉煌,也只换来三五烟火几柱清香万人来去。没有人会在这里永远停留,正如时间永远不会凝固在某一刻。心落红尘,几经辗转,泥淖遍地,也许世人如我都在离他远去。沧海桑田,他在,或者他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来,并不是因为他是“圣人”,我只是偶然又必然地接近了一段历史。他在世时也并不为人敬仰,只是后来帝统治民兴政要将他塑为偶像而已。现在,他的存在也只是一席之地,不是当初那个唯儒独尊的局面了。所以,历史可以重复,却不可以重现,今日之繁华已不是昨日之繁华。过去了的,将永远成为过去。未来如何?大殿中的偶像无法回答,愚钝如我蝼蚁如我也用不着回答。也许随波逐流顺应自然真的会少许多烦恼,这算不算中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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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殿后面就是崇圣祠了,这里游人寥寥无几,香火冷落。阳光依旧灿烂,仰望那青灰色的屋顶,心头陡然升起寂寞的感觉。孔孟先人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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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终点回到了起点,文昌宫和明伦堂静静地站在阳光下,肃穆而庄严。两个美女在院中嬉戏,将儿时吹泡泡的游乐之举在书院中反复演绎,让人恍如置身梦境。不过我相信,一个民族昌盛强大的愿望绝不是泡沫,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的传承也不是泡沫。 

 

 附:在全游网上找到下面这篇美文,很喜欢,特地转过来。

[转帖]乾州的文庙   文 / 柔软的水草
乾州的文庙,是乾州古城如今硕果仅存的一座很有名气的古建筑。作为古城乾州的一座文化建筑的标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据史料记载,修建乾州文庙应该是明朝正德年间的事。也就是公元1506年。不过那时的文庙没有后来那种显赫的气派,还只是一座祭祀孔子的场所。那是一个地方的道德文化的象征。以祭祀的方式表达人对道德文化的尊崇和敬畏,让人在亲近神灵的同时获取知性的感悟。修建文庙这似乎成为那个时代的时尚和传统。乾州的文庙,是在经过清雍正、嘉庆、道光咸丰等历代的补修和扩建,才颇具气象,俨然乾州古城的道德文化的道场,成为这个苗疆边陲小城读书人演绎生命的旋律,抒写生命的华章的梦幻之地。那时繁华的文庙状貌,在清代撰修的《乾州厅志》中进行了记载和描述:“文庙在城东土垣内,大成殿五间,东西庵各三间,戟门三间,棂星门三间,泮池一区,圆拱桥一道,尊经阁一所,名宦祠一间,乡贤祠一间。”这种建筑规模,在小小的乾州城也算是相当的宏伟了。没有其他的建筑能与之媲美。可以想见,古人对孔子对道德文化的重视和膜拜。历史的激情总是远离现实的生活。在岁月的流逝中,文庙的这种繁华辉煌的景象已成为一种记忆,与乾州古城一样沉淀在历史的厚土之中。在我能观瞻它的时候,文庙已面目全非,但依然能从残存的庙构轮廓中,遥想当年文庙的宏伟辉煌。在历史打盹的时候,文庙也就失去了曾经炫目的亮光,只能静静的蛰伏在乾州古城小巷的深处寂寞的等待。
那个秋日的下午,我穿过一条窄窄的幽深的小巷,去寻找前人记忆中的乾州文庙。明丽的秋阳将散发着霉味的古旧小巷划为两片,在那片没有阳光照射的墙角,长满了岁月墨绿的苔藓,我当然沿着有阳光的那一边行走,享受阳光的温暖,让寻古的心境明亮。走在阴暗与明亮交错的小巷,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明亮的这边跨入阴暗的那一边,就像从现在回到过去,从今天回到从前。跨越那道线只是一瞬间的事,历史也就会在那瞬间渐次复活慢慢鲜明。在那道小巷徘徊徜徉了好久,才在当地一个知情老人的指点下,寻找到了蛰伏小巷古老民居中的文庙。见到文庙的那一刻,心里一阵肃然。蓦然之间,我听见历史的回声在耳旁磬然作响。
我现在看见的文庙,早已没有当年器宇轩昂的显赫模样,在经过历史的风风雨雨之后,大部分建筑已经毁坏,所幸在原址的废墟中还存有大成殿、泮池、状元桥等部分建筑,作为一种文庙存在的昭示。这些残存的建筑能够保存至今,这还得益于文庙是湖南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还有,它一直作为乾州粮站的仓库,在当年是比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更重要的金字招牌。那年月没有谁不要命敢来破坏粮仓的。有了这层层保护,文庙才幸免毁于那场文明的浩劫了。现在来看,应该感谢那个提议把文庙做粮仓的人。这是一位智者。也许他原本的用意就是用这种黑色幽默的方式将文庙保护下来。用实实在在的物质来填满和占领原来的精神高地。这确实高明。以前的精神粮仓变成现在的名符其实的物质粮仓,这一转变自然而又巧妙。民以食为天,我想,文庙在那个时代能有这个用场,孔子的灵魂也会安息了。
站在空旷冷寂的文庙大院的天井,触目所及的鼓石青砖、木柱方樑、雕花门窗、楼宇飞檐,让人感觉到文庙昔日的繁华辉煌,只是遍地瓦砾残垣旧窗斜楼又让人感叹它的苍老与颓败,满目的沧桑和悲凉。这其实不是史书记载中的那个巍峨的文庙了。原来的文庙是个具有湘西建筑特色的古建筑群,宏伟挺拔光彩夺目。聪慧的先人,按照文庙的功用和地形特点,精巧的构筑了文庙大殿、楼台、过厅、通道、厢房、天井、花坛、土坪、操场。文庙的主建筑大成殿,为两层木质结构,由数十根大红木柱撑架,柱下鼓石奠基,楼上青瓦盖顶。斗拱飞檐,凌空翘角,充分展现湘西民间建筑的特色。现在这些看不见了,惟余一地遗址一座衰楼让人想象当年文庙的风采。原来的文庙还有宏伟的大门,有古老的雕花红砂岩牌坊,有半圆形的泮池,泮池上有一座石护栏的造型奇特小巧的石拱桥。泮池两边按左金右银各植有一株桂花树。现在,门没有了,牌坊没有了,金桂银桂也没有了。能看见的只有泮池和石拱桥了。这是因为一个传说让它们保留下来的。泮池上的石拱桥名曰状元桥,传说古时,每有乡人科举中榜,必经状元桥进大成殿参拜孔圣。其它的人不能从桥上进大成殿,只能绕泮池两边进殿。这个传说体现古人对文化对人才的尊崇。原来文庙的环境也十分幽美,栽植有许多树木花草,院内古树成荫,石花苍然,宽敞清静中透出淡定的幽雅。现在剩一片废墟几堆瓦砾在秋阳下无语。瓦棱墙缝中的衰草落叶孤独的在秋风中飞舞。原来文庙的大成殿塑有孔子神像,有终年的香火。这些当然更没有了。只有孔子的灵魂在空阔的大成殿四处飘荡游晃,发出无奈的叹息。
史书还浓浓的记下了一笔,乾州的文庙在抗战时期曾响起一派走笔如剑烈马铁甲的金戈之声,呈现一次短暂的辉煌。那时,湘西作为抗战的后方要地,沦陷区的许多中学迁往湘西。在湘西颇有盛名对湘西文化教育影响很大的国立八中,就是一所在1938年成立的抗日流亡中学,是当时安徽等沦陷区的几所中学迁往湘西后,合并组建的。乾州的文庙成为国立八中初女部的课堂。在中华民族的危难之时,文庙成为传承中华文明培育忠诚儿女的神地,真正发挥了文庙文化布道的功能。这座几百年来深受人们尊崇的庙宇,成了背井离乡流浪师生的战时学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这种特殊的学习环境中,这些花季少女热血青年,怀学成杀敌报效祖国的拳拳之心,个个刻苦学习,人人奋发读书,许多人后来成为祖国栋梁之材。曾在国立八中高二部读书的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就是杰出的代表。他的夫人劳安,当时也在乾州文庙的初女部读过书。驻足期间,我恍惚听见当年莘莘学子朗朗的读书声。那时文庙的天空,升腾一股刺破长天的浩然正气。
从繁华走向寂寞,又从寂寞走向繁华,世间的很多事物都是这样一遍遍的轮回。没有哪座文庙能够千年不倒,但只要道德文化的精神不灭,文庙就会从废墟的瓦砾中一次次的重新站立。在残砖瓦隙中蛰伏的历史也会在轮回中一遍遍的复活。我心中的期待如今正成为现实。作为一个曾为清代州府治所的千年古城,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乾州又迎来了历史上第二次发展高峰。整体修复乾州古城的计划正在全面实施,文庙的修复工程也已开始,在不久的将来,乾州古城已逝去的风景又将复活在新的时代。作为乾州古城文化标志的文庙,又在盛世中重新站立起来沐浴新鲜阳光。
千年轮回,繁华不逝。在思绪飞升的状态中,我听见栖息在这块智慧土地的先贤的灵魂在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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