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有耐性的人,看完《观音山》并非难事。但若要从中悟出些什么,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于许多吃惯了速食快餐的地球人来说,可以接受无厘头的搞笑,可以享受感官的诸多刺激,可以追逐极速变幻的莫测……却惟独不会以一颗文艺的心,去领略用散文式的抒情手法组接的电影,何况是一部节奏缓慢的参禅的电影。我不否认主创者认真的态度,但电影的主创者似乎忘记了:来买单的人不是出家人,他们疲于应付生活的压力,只是放松一下,顺便享用一顿快节奏的电影大餐,过于文艺的东西抑或“改良”了的杂交式文艺电影会令他们觉得不伦不类。这部电影幸好是在岛国参展,由于文化上的血缘关系,人家解读起来可能容易一些,放到西方恐怕没这么快让人封后。
混乱,不知所云……我想这就是一些人对这部在岛国获奖的电影的评价。花已谢,留不住,文艺片的时代早已是过眼云烟。韩寒作词又怎样?范晓萱作曲又如何?当好莱坞的商业元素扎扎实实握住了市场的命脉,观音山的高山流水自然显得稚拙了,何况它本身还是有些稚拙的。一部戏的拍摄和剪辑固然重要,编剧的功力也是不可忽视的,三方面的稚拙是一种致命的硬伤,所以有人免不了挨骂。十年磨一剑,快餐时代,有几人能做到?
整部电影其实是以一群(准确地说是三个)失意的后青春期青年的经历为主线的,还有一条较重要的线是“张艾嘉”。剧中人他们都在生活中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害,遭受过生活的“地震”,所以需要寻找一种信仰来再塑一个“金身”。这群人,他们最终都汇聚到观音山的观音庙里,帮着师傅塑起了菩萨。当然,三个年轻人可能没想到,唱京剧的“张艾嘉”始终无法释怀儿子的死,她的“再塑金身”只是为自己选择一个美好宁静的涅槃之地。在她的信仰里,孤独不是永远的,只有在一起才是永恒。“花已谢,留不住”,三个年轻人是没法真正融入她的生命的。所以,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观世音,渡不渡得过要靠自己在“地震”之后以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个主题,其实还是蛮有深度的。
不怀疑电眼美人的扮嫩能力和保养功夫,对于这个“地震时代”的错乱关系也默认不怪,不过还是明显觉得现在许多影视剧中有人啃嫩草啃得过了头,年龄的差距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不管是“爷爷小生”和“孙女”谈恋爱,或者是“阿姨”恋“侄子”,看着心里还是别扭。花已谢,留不住。不管是信仰男尊女卑抑或女权主义,岁月对于人都是公平的。
所以,哪怕是艺术的真实,也脱不了生活的基础。不,应该是我错了,我还停留在某个时代,这个时代本来就是这么混乱的。电影的主创者确实是忠于了生活的真实的。年龄不成问题就真是一种公平?
真是花已谢,留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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